聆听黎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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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个题目时，不自觉地联想到张承志的《静夜功课》。他说的静夜是子夜时分，我说的黎明是天色将亮未亮之时，距离清晨的时间长短不一，但朦胧的夜色，寂静的四周都相差无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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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承志，点起一支烟，他就在黑夜里做起了功课。烟的光亮也黑夜里就格外引人瞩目。他这样写到：“就黑暗中晃闪着的一星红点，仿佛是一个异外的谁。或者那才是我。窗外阴云，室内沉夜；黑暗充斥般流溢着，不知是乌云正在侵入，还是浓夜正在漾出。其中那一点红灼是我的魂么，我觉得双目之下的自己的肉躯已经半融在这暗寂中了。”白天，人尚且不能看清自己；黑夜，要看清自己就更难。虽说看不到，但完全可以感觉到，或许彼白天的自我感觉更清晰和精准。张承志就感觉自己像那闪着的红点，一闪一闪，明暗交替的节拍像极了他的呼吸。他看不到自己的人，但又分明感觉自己的存在，所以他想那一定是自己灵魂。灵魂在，人就没有走远，或者说还以生命的形式活着。既然十分明白自己活着，那就继续思想着、斗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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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夜里醒来，习惯性地看下表，确定已经是黎明时分。睡意已经削减到不能马上继续入睡的低剂量，我却不想就起床。灯可以不开，眼睛也可以继续闭上，我开始聆听屋里的夜和外面的黎明。屋里是静的，除了我的心跳，连蚊子的嗡嗡声都没有。除了我知道自己躺在床上，除此之外屋里仿佛什么都不存在，甚至连房屋也不存在。这个时候，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存在，包围着的一切都成虚无缥缈似有还无的东西。外面的黎明，却不像屋里这么静。偶尔有一辆车驶过，它能打破寂静的黎明。它由远而来，又由近而远，就像设定好的程序，随距离转换，均匀变化的声音从无到有，由弱到强，再由强到弱，最后回归寂静。我好奇外面有没有月光或者星光，睁眼看时之见几点高楼上灯光。马路上的灯光应该也亮着，或许路灯下已经有了环卫工人的身影。我想，亮灯的地方就会有故事，虽然我不确切知道那里正发生着什么，但那里的人会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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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聆听，除了车声，还有人声。不明白是他们是出发还是归程，是早起还是晚归。黎明已经来临，我正感觉朝阳的脚步越来越近，越来越密，我也该起床了。随便向自己问好，还有早安我的城市，早安我的朋友！

濮阳职业技术学院附属中学教师，电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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