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灵甫要吃韭菜饺子,妻子下地割菜,张灵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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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秋,西安古城的一座茶楼内,一名靓丽女子正倚窗遥望。她穿着最新式的时装,唇角抹得艳红,眉间又有些局促,频频往门口的方向望去,似在等什么人。
佳人明显有约,一时之间引得茶楼很多男子的注目。
很快,茶楼下一辆军用汽车缓缓停下,走出一高大的男子,军帽压得极低,一时之间看不清面容。但他一身国军军装,笔挺而从容,衬得整个人意气风发。
他抬头往二楼的方向张望,抬头露出面容来,鲜眉亮眼,两颊之间还透出一点红,看得人赏心悦目。
茶楼内的女子一看他出来,便很快将头缩了回来,心底暗暗紧张:是了,这就是她的相亲对象——国军独立旅第1团的上校团长,因出众的相貌和才气名震西安古城的张钟麟。也是她此次的相亲对象,如无意外,这个人,她嫁定了!
这女子名叫吴海兰,这次相亲见面之后,张钟麟很快就再次约她见面。
张钟麟在战场上速战速决久了,在情感关系中也求一个兵贵神速,两人很快就到了一个谈婚论嫁的地步。吴海兰正满心欢喜地跟家人谈论着她下半生一起携手的伴侣,但也就是此时,张钟麟向她坦白:他在乡下还有一个结婚多年的妻子。
吴海兰一听此话,脸色即刻黑了下去。
一、既有凤英,何生海兰?
张钟麟的名字很多人并不熟悉,但他字灵甫,张灵甫这名字一出来,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。
张钟麟原先出生在陕西省长安县一个稍显富裕的农民家庭,家中有些余粮可以供他上学读书,他自小也争气,长大后考上了北京大学的历史系。
儿子能够成才,张鸿恩自然是非常高兴,想着好事成双就做主让他与自小就定下姻亲的邻村女孩刑凤英完婚。刑凤英大字不识一个,张钟麟这个北大才子与她站在一起,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共同话题,更遑论灵魂契合。
成婚后张钟麟返回北大继续学习,随后又弃笔从戎,投身于当时的革命运动,一心去追寻自己的信仰,几乎不与妻子见面。刑凤英也苦,村里的女孩儿都羡慕她嫁给了又有才又有貌的张钟麟,却不知她在近十年的时间之中,都只是在守活寡。那蜡烛夜夜孤垂到天明,也不见张钟麟来看看她。
而刑凤英自己更不知,她在这厢孤枕难眠,张钟麟早已在外面已经有了灵魂伴侣——吴海兰。
吴海兰家境殷实,从小便接受良好的教育。在张钟麟看来,饱读诗书见多识广的的吴海兰根坐在床上咫尺距离,也谈不上两句话的刑凤英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所以当张钟麟告诉吴海兰自己家中还有一个妻子的时候,并不是为了斩断二人的联系。反而再三同吴海兰保证:他与邢凤英只是媒妁之言,没有任何感情基础。张钟麟的心更不曾为刑凤英跳过一下,全副身心只系于吴海兰一人身上。
小姑娘自然信了这番说辞,两人于年的冬日就完婚了,婚后感情堪称是蜜里调油。郎才女貌,又互相倾慕,羡煞了旁人。婚后不久,吴海兰就为张钟麟生下一女,名清芳,取“秋兰映玉池,池水清且芳”的美好寓意。
不料一年之后,震惊西安的张钟麟弑妻案就发生了。
据目击证人的言词,张钟麟从前线赶回家中,与妻子说说笑笑,一同出门去看大戏。回到家时,气氛也非常和谐。张钟麟想吃妻子包的饺子,于是便央着她做韭菜饺子吃。吴海兰自然也乐意,拿着镰刀亲自去割韭菜,她刚出了院子,张钟麟紧随其后,掏出了手枪,对着妻子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就拉动了枪栓。
枪声一起,吴海兰应声倒在血泊之中。
二、钟麟始去,灵甫新生
张钟麟枪杀吴海兰之后,连吴海兰的尸体都懒得埋起来,丢在院子里,自己就乘车赶回部队了。其生性凉薄至此,也是令人震惊。
关于张钟麟弑妻的理由,一直以来都众说纷纭。广为流传的版本是情杀,张钟麟在战场上呼风唤雨之际,吴海兰也承欢在别人膝下,后来张钟麟发现之后,冲冠一怒杀红颜了。此外坊间传闻,吴海兰原是地下党,为千秋之业才以身饲虎,潜伏在张钟麟身边。张钟麟才怒而弑妻。
当时国共关系正处于非常敏感的时期,张钟麟也就推脱是情杀了。不过吴海兰是否出轨,又是否是地下党,张钟麟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。
张钟麟弑妻一案迅速成为西安古城的重大新闻,活跃在每个百姓的饭桌之上。吴海兰家人跑到法院喊冤,但此事涉及军方,法院不敢轻易插手。吴家人只差高喊“天也!你错勘贤愚枉为天!”。
但上天岂会放过这陈世美柳下惠之类,吴家人迎来了复仇的机会——“东北第一夫人”于凤至来到了西安。
当时少帅张学良已经跟赵四小姐蜜里调油,早将于凤至这个曾经的东北第一夫人抛之脑后,于凤至沦为弃妇,充满不甘对,张学良咬牙切齿。此时一到了西安,就听说又一个张家凉薄郎,才明白原来天下狗男人全都一个样,一下子悲从中起,就想从中推吴家人一把。
当时正值女权兴起之期,于凤至将吴家的状子转交给了宋美龄,宋美龄一看之下,怎忍心一条人命就此不明不白死去。两人一同把状告到蒋介石那儿,老蒋看在宋美龄的面子上亲自出面,这才将张钟麟押到了南京政府,扔进大狱,判了十年有期徒刑。
然而蒋介石原本就不会因为一条人命而杀自己的爱将,张钟麟进去关了短短一年,就被释放出去,派往抗日战场了。
张钟麟怕风波再起,于是改名张灵甫,彼时张灵甫虽然没张钟麟的名声响亮,但没有杀妻罪名。不仅是一条干干净净的“好汉”,还能再娶两个妻子。
三、眼看他梅开四度
张灵甫带兵打仗确有一套,却妄有北大才子的美名。他生得好看,又是大军官,喜欢张灵甫的女孩子,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冲。当时西安城内的富家千金高艳玉就被张灵甫那张脸迷得死去活来,毫不介意“旧事”地成为了张灵甫的三婚之妻,两人很快生下二子一女。
常言有福之人,不入无福之家,高艳玉这段近乎“委曲求全”的婚姻并没有长久。高艳玉有一次深夜读书,不小心碰倒了煤油灯,把房子给点了,她的大儿子就这样活活烧死在巨焰之中。张灵甫心中愤恨,也不管高艳玉的心情,对她冷嘲热讽。本就身受丧子折磨的高艳玉状态更加糟糕,两人的婚姻之路嫌隙横生。
祸不单行,大儿子刚遇难不久,小儿子又害了重病,药石无医之下也死了。张灵甫从前线回来,发现两个儿子都没了,一时之间也是无言。张灵甫和高艳玉的婚姻后来都是靠两人共同的孩子维系。如今结晶没了,哪里还有爱情,张灵甫也就把高艳玉休了。
两子皆丧命,高艳玉作为母亲,终其一生都会活在痛苦之中。可以说,孩子一走,她的人生也就结束了。
但死了两个儿子,对张灵甫并没有什么影响,他又找了个老婆给他生。
17岁的亮丽少女王玉龄就是这个时候走进了张灵甫的生命之中,此时久经情场的张灵甫已进入不惑之年,捕获一个少女的心简直了若指掌。两人很快就在上海的金门大饭店举行了一场盛世婚礼,这场老夫少妻的婚宴请了大半个上海滩的名流。
天真烂漫,堪称漂亮尤物的王玉龄满心满眼全是张灵甫,很快,王玉龄就诞下一个一个儿子。张灵甫此时还在解放战场上举步维艰,但他不放弃任何生之希望,只希望快点把战打赢,回到家中,老婆孩子热炕头。
但张灵甫注定要再次辜负王玉龄,王玉龄没有等到张灵甫本人,只等到他战死孟良崮的消息。满心欢喜,瞬间化作满目疮痍,王玉龄悲痛之下,只能远赴美国,从此了却残生。
王玉龄嫁给张灵甫的时间,实在是太短了。从来戛然而止最令人印象深刻,一直到六十多年后,有人采访王玉龄,问再来一次的话,是否会选择这场短暂的爱情。
王玉龄缓了缓神,告诉记者,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,她会选择早点嫁给张灵甫。
学术参考资料:《荒唐的张灵甫杀妻案》,杨烈光